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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nata for violin and piano in A major Allegretyo poco mosso - Gidon Kremer

柏豪:

之前开专场音乐会,我的副社向我推荐了这首曲子。照她的说法,这曾是阿卡多来深圳所演奏的曲子。我不免有些担忧这奏鸣曲的难度,不过看到谱子后,还是松了一口气:确实也没有难到无法演奏的程度。

那是今年夏天刚开始的的时候,现在则是秋意渐盛,对于它婉转如词的旋律曲调我却有了更深的感触。也许,有些乐句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察觉出非凡,音符在恰当的心境里更显绮丽。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我无关了,终究要去到高三的,只不过这一天恰好唤起了曾经的回忆和这首奏鸣曲而已。

这首奏鸣曲据说是弗兰克写给他朋友的新婚礼物,浪漫和激动在钢琴和小提琴的轮流歌唱下更加明晰。如果你看到第四乐章的谱子,会发现在简单的旋律后隐藏着的深意。有时是塞纳河的奔流,时而缓缓地静思,既是生命的和谐与冲动,也是宁静的良宵。

我的副社还曾经跟我说过一些弗兰克的生平:他的父亲希望将他培养成天才的钢琴家。当他申请法国的音乐大学时,没有法国国籍的他遇到了困难。而当他终于在法国音乐大学就读后,又黯然退出了演奏家的行列。其中一种说法是,这是他父亲的意志影响。然而我觉得这中间的过程终究是很复杂的。

十九世纪的人们把弗兰克看作钢琴家,这毋庸置疑。他的演奏水平时常被各大评论媒体称道。不过,他也许更希望成为一名作曲家。当回到比利时的他却开始遭遇挫折,甚至连谋生也很困难时,他和父母的关系却也僵化起来,甚至断绝通信。

转机在1872年,原巴黎音乐大学的管风琴教授伯努瓦退休,弗兰克接任了这个岗位,这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积极的影响。之后,他终于能在某种程度上展示自己的作曲才能。而最成功的,当属A大调小提琴奏鸣曲,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那一首。

弗兰克在音乐上被公认的成就,是所谓的“Cyclic form”。一个旋律的结束,却引发这个旋律句子的再度开启。这么说也许晦涩。你不如听听那首A大调奏鸣曲的第四乐章,立马就明白了。歌者唱和,看似整体,又是独立的人格。这就是真实的常态吧。

然而我又想起那天回到宿舍,立刻举起琴开始练习的样子。从最初的对高音的掌握不佳,到渐渐熟稔,仿佛和一个陌生人成为挚友。舍友却都跑了出去,显然是无法忍受这胖子的小提琴技术。陶醉其中,不知道夜幕降临,远处的饭堂显出昏黄的灯光。那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,并非想到了演出的风采或观众的掌声,只是对美妙事物的由衷热爱而已。

再后来,她却不愿意合奏这一首了。只因为距离专场的时间太短,已经来不及准备。我自然是有些悲伤的:终于上场,演奏的只是一首“圣母颂”和“小夜曲”。我又即兴了几首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组曲,终究将时间拖到了外校的嘉宾到来。随着最后一个乐句奏出,我浑身的气力都消失一空,仿佛又送走一届高三的学子。多可笑,我自己都尚未高三。

那天晚上,副社她说遗憾是有的,但总的来说演出不错。希望还能在毕业以后,跟我重新演绎这一段弗兰克的美好。自然是笑着回应她。不过,我心里却觉得,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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